-許成正痛痛快快地對楚逸破口大罵,莫名一愣,馬上眼前一黑,柱山已經撲到。
那柱山是暗勁境界的武者,加上天賦異稟,力量極大,抓著許成提了起來。
許成身為武將,身在空中,急忙抵抗,奮力掰柱山的手指。
柱山恍若未知,提起他打著轉,炫耀巨力。
“放手!”許成大驚,揮拳在柱山胳膊上連打。
柱山麵不改色:“天狼的螞蟻都比你勁兒大。”暗勁九品的力量的崩現,全身猶如鋼鐵。
許成意識到不妙,伸手呼救:“陛下……”
“請禁衛統領放手一搏。”楚逸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。
許成早放手一搏了,平日他也自詡力敵萬人,但和柱山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,轉向夏正章求救:“左相,救我啊。”
夏正章身為文官,倉促間不知道任何應對,皇城禁衛都被他和許成支的遠遠的,現在呼叫也來不及。
心思急轉,夏正章反而淡定下來,許成可以犧牲,也好讓小皇帝知道厲害。
“左相……”許成慘聲哀嚎:“你坑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柱山已把他腦袋拔了下來,伸手到他嘴裡掰下一顆牙齒,唾了一口:“就這?”
鮮血噴濺。
不說楚逸有冇有被嚇到,李迪那些人是真的怕了。
“左相大人,這……這……”
楚逸直搖頭:“一個外邦蠻夷,在朝堂殺人,大羅的重臣們都啞火了?”
剛纔他揍了許成幾下,這些人可是叫嚷得起勁。
夏正章跪地呼喊:“陛下,你也看到了,天狼不可戰勝,請陛下立馬同意和親,雙倍向天狼納貢。”
李迪一眾不用夏正章再暗示,搶著下跪叩頭:“陛下,難道要因為一個女人誤了我等性命嗎?我大羅國將不國!”
卻發現楚逸冇有任何慌亂。
“朕早說過,左相用人不當,禁衛統領許成,徒有虛名,難當大任,死不足惜。”楚逸輕飄飄把許成的死推到夏正章身上,又說道:“從今後,皇城禁衛由朕親自調配。”
今天這關過不去,楚逸必定完蛋,夏正章不介意他一時奪走皇城禁衛的控製權,就是想不通他為何底氣十足。
那柱山舉著雙臂沖人吼叫,耀武揚威。
“大羅的綿羊們,誰還敢來?”
昆圖都冇想到這次出使臨返回時,竟有這麼大收穫,野心快速膨脹:“以後大羅併入我天狼版圖,我看都冇有意見,一起簽訂了吧。”
“請陛下定奪!”夏正章趁機說道,如此喪權辱國,就看楚逸還怎麼坐得住帝位。
楚逸嘴角翹起:“朕的輔國將軍呢?”
許成隻是雜魚,扳倒夏正章纔是目的。
果然,柱山大嚷:“還有輔國將軍?快出來一戰!”
“陛下……”夏正章臉色驟變,一瞬間有了事情脫離掌控的危機,皇帝的意誌被消磨了這麼久,居然還有如此心機?
許成好歹是個武者,他的兒子位居二品輔國將軍,卻根本手無縛雞之力,怎麼能是柱山的對手。
叫來天狼使者,反倒是搬來石頭砸自己腳了。
夏興誌隻看柱山把許成腦袋擰下來,已經快尿了,早嚇得縮在人群裡,頭也不敢抬。
楚逸瞥著夏正章,再次說道:“輔國將軍,甭客氣了,把這外邦蠻夷給朕收拾了。”
柱山也在來回找尋,頂著滿身鮮血,張牙舞爪,威脅十足。
“大羅的什麼皇帝,哪個是輔國將軍?”
楚逸抬下手,就要給他指認。
夏正章心提到了嗓子眼,急叫了聲:“陛下……”
楚逸冰冷的聲音響起:“夏左相,你年紀大了,朝中的事情不勞你費心。朕可以放過你兒子,許你回家養老?”
“什麼?”夏正章大為震驚,忽然意識到,小皇帝今天上朝,種種作為,都是為了免掉他的相位,他還親手把機會送到了小皇帝手裡。
楚逸審視著他:“看來,左相認為輔國將軍出戰那莽夫,必勝了?或者,左相要親自出戰?”
柱山一把提起一個文官:“你來告訴老子,哪個是輔國將軍?老子要把你們的所有強者都打敗。”
那文官整個人都嚇癱了,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。
眼看柱山又找其他人問詢,夏正章滿腹憋屈,在兒子和相位之間,終於做出了選擇。
“陛下,年老體衰,有負所托,請陛下恩準老臣辭去左相之位。”
乍聽夏正章辭相,又見他遞上相印,李迪那些人如遭雷擊,連叫:“左相……”
夏正章不言不語,拇指在手上掐出血來,心裡連罵楚逸卑鄙無恥,恨到了極致。
“朕準了!”楚逸笑意盎然:“輔國將軍很讓朕失望,京西營的五萬兵馬也交出來了。”
夏興誌如蒙大赦,匆忙脫下官服,丟了印信。
“我不是輔國將軍了,和我無關,彆跟我打。”
丟了相位,自己這邊還丟了兩處軍隊控製權,夏正章氣急敗壞:“本相……草民倒想知道陛下怎麼安撫天狼的怒火。”
“朕為什麼要安撫他們?蠻人在我大羅撒野,殺了便是。”楚逸嗤之以鼻,再次走下禦陛,穿過眾臣,直視柱山:“區區外邦,為非作歹、傷我臣民,朕親手處置你,順應人心,也是報仇雪恨。你可有不服?”
柱山滿不在乎:“大羅皇帝親自跟我動手?”
“恭喜柱山勇者!”昆圖極為開懷,如果能整死大羅皇帝,這可是天大的功勞。
見楚逸親自上陣,一兩個臣子個悄悄叫道:“陛下,不可啊……”
楚逸稍有欣慰,冇了夏正章壓著,這朝堂之上,還有那麼點有良心的人。
但他要立威,誰也不能阻擋。
夏正章反激動起來,今天居然還有意外收穫。
如果皇帝逞強被天狼的人殺了,天下誰也說不出長短。
而且,皇帝在自家女兒的努力下,冇有子嗣,喪命後皇位的歸屬……那件事就要順理成章了。
“請陛下懲戒凶徒,揚我國威。”
他冇了相位,李迪那些人還以他馬首是瞻:“請陛下出手,為許成將軍報仇。”
柱山早等不及立下滔天之功,一雙巨拳直擊楚逸腦門。
“好!”昆圖高叫。
夏正章所有憋屈一掃而空,挺起胸膛,暗讚大勢已定,省了好多麻煩。楚逸在女兒的手段下早就元氣大損,怎麼可能擋住這一拳?
“砰!”
一聲響。
一聲慘叫,一個人影直往外飛出。
眾人再看時,楚逸保持著簡單的出拳姿勢,紋絲不動。
殿中冇了柱山的身影。
“砰!”
又一聲響。
隻見殿外,柱山狠狠摔落。
剛纔楚逸和他拚拳,竟把他打飛出去。
“不可能!”
所有人驚呼。
皇帝楚逸何許人?養尊處優,不學無術,軟蛋一個,怎麼會這麼厲害?
夏正章使勁揉眼睛,這到底怎麼回事?難道柱山和楚逸串通好的?
“噗!”柱山噴出一口血,一隻手耷拉下來。
楚逸活動下手腕。
武者修煉內勁,化勁武者能夠內勁外放,他有化勁的實力,剛隻使用了肉身之力,正想試試內勁的威力。
柱山掙紮爬起,如同被激怒的野獸,狂吼著又揮動僅剩的拳頭向楚逸衝來。
“柱山加油!”昆圖突感事情不妙,賣力鼓勁。
楚逸一步步走向殿外,自他身上,皇者威勢耀眼奪目。
四靈聖獸的虛影與他重合,悍然揮拳。
柱山剛撲到,隻覺全身一陣,強烈的勁力把他籠罩。
眾人眼前再次冇了柱山的身影。
楚逸手中多了個牙齒做成的項鍊,一臉肅穆。
離金鑾殿不遠的一處拐角,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太監,瞠目結舌:“把人打成了血霧?陛下竟然是化勁境強者?”突發劇烈咳嗽,趕緊捂著嘴,遠遠躲開。
“柱山,柱山勇者?”昆圖奔過去,來回尋找,早冇有柱山半分蹤跡。
“你……你對柱山做了什麼?”
楚逸緩緩逼近:“你一個外邦臣子,朕也是你能逼問的人。”
頃刻間,他身上的氣息再變,一雙龍哞,視萬物如草芥,桀驁飛揚。
天空中陡然生出烏雲,壓頂之勢逼了過去。
昆圖何曾見過這般氣象,倉皇跪地:“拜見大羅皇帝陛下,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“你天狼要戰,開戰便是。也配讓大羅和親納貢?還想要朕當國?”楚逸再走近一步,弓著一條腿,半彎下腰,俯視昆圖。
昆圖向後跌倒,不住後退,大羅皇帝帶來的壓迫感令人窒息,空中厚重的烏雲似乎藏著神秘的危險,隻要大羅皇帝動個念頭,就能隨時把他吞噬。
不是說大羅皇帝年輕不頂用,軟弱可欺嗎?大羅人說話太不靠譜。
“小的有眼無珠,不要了,都不要了。大羅陛下是天神下凡,求大羅陛下饒我性命。”
先前嘲笑、痛罵楚逸的群臣,都被震撼到:陛下麵對夏正章的壓迫一直表現得如同傀儡,原來藏有攪動風雲的力量,早知如此,我等何必跟著夏正章搖尾乞憐?
夏正章久久反應不過來,楚逸什麼時候修煉得武道?還能調動天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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